西汉八铢半两钱。来源/中国钱币博物馆
而且,由于“秦钱重难用”,汉初允许民间私铸铜钱,那些坐拥铜矿的宠臣、诸侯也凭此机会一夜暴富。(《史记·平准书》)
譬如,文帝时期有个管船的小吏名叫邓通,和文帝关系很好,甚至在文帝病时,为他吸吮痈包。当邓通被人断言“当贫饿死”,文帝看不下去了,寻思自己怎么可能让邓通贫困致死呢?便大手一挥,将蜀郡严道的铜山赐给了他。邓通籍此私铸铜钱,“邓通钱”遍布全国,而他的财产也因此超越王侯。(《史记·佞幸列传》)后来七国之乱的头子吴国,也是“即山铸钱”狠狠地发了一笔。
这种民间铸币滥行,使得市场上的货币轻重不一,物价膨胀,诈伪肆意,管理十分困难:
又民用钱,郡县不同:或用轻钱,百加若干;或用重钱,平称不受。法钱不立,吏急而壹之乎,则大为烦苛,而力不能胜;纵而弗呵乎,则市肆异用,钱文大乱。(《汉书·食货志》)
对于统一的汉王朝来说,既有的货币制度显然已不再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。元鼎四年(前113),桑弘羊提出币制改革,为汉武帝所采纳。禁止郡国和民间铸钱,各地私铸的钱币需销毁,由朝廷授权上林三官铸造新的钱币——“五铢钱”。在此次之后,五铢钱得到大规模使用,一直到唐代以后才退出流通的舞台。
海昏侯墓中出土的大量五铢钱,多达300余万枚、重达10余吨。来源/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公园
尽管这漫长的七百余年中,五铢钱曾遭受过新莽“禁五铢、行新钱”的挑战,却依然保持着独一无二的地位。三国两晋南北朝时,铸五铢的例子也很多,而历朝铸造的五铢钱,在市场上也有混用的情况。蜀汉政权曾经发行过“直百五铢”,这种五铢的重量不过是蜀五铢的三倍,作价则是百倍,这就使得蜀汉政权能够以等量的铜换取以往三、四十倍的物资和铸币,果然,数月之间,蜀汉府库迅速充盈起来,为诸葛亮北伐等一系列对外作战奠定了财政基础。当然,这种抬高货币的价值而掠夺民财的做法,长此以往造就的经济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。
萧梁时期,梁武帝铸梁五铢,又铸造没有外郭的另一种钱币,称为“女钱”,并且多次颁布诏书,要求全国只能适用这两种新铸造的钱。然而,效果并不理想,民间流通依然以旧钱为主,“百姓或私以古钱交易”,当时市场上流通的钱币,有“直百五铢、五铢、女钱、太平百钱、定平一百,五铢稚钱、五铢对文”等,有不少都是前朝铸造的五铢钱种类。(《隋书·食货志》)此外,南北朝时期还出现了一些以年号命名的五铢,如“太和五铢”“永安五铢”等等。
不同时期、不同版式的五铢钱,自左上至右下分别为:西汉五铢、鸡目五铢、剪边五铢蜒环五铢、东汉五铢(背四出)、蜀汉直百五铢、北魏永安五铢、北齐常平五铢、南朝梁五铢(公式女钱)、隋五铢。来源/罗文华《中国钱币的故事》
北京警方:2022年刑侦工作实现新突破******
新华网北京1月9日电(记者鲁畅)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相关负责人9日表示,2022年来,北京警方打击刑事犯罪工作实现新突破,其中刑事发案降至十年最低,命案连续8年实现100%侦破,抢劫案件破案率连续4年实现100%,抢夺案件破案率连续2年实现100%,入室盗窃案件、涉车盗窃案件破案率分别为83.7%、84.2%,均为历史新高。
据介绍,过去一年,北京警方将“平安行动”、夏季治安打击整治“百日行动”与12个公安部部署的全国性专项行动一体推进,并深入推动科技兴警和智慧刑侦建设,紧盯民生侵财“小案”,常态化推进扫黑除恶,纵深推进打击治理电诈犯罪。
统计显示,2022年,北京警方共破获入室盗窃、涉车盗窃等盗窃类案件9400起。重拳打击盗掘、盗窃、倒卖等文物犯罪,先后破获案件40余起,打掉团伙18个,刑事拘留143人,收缴各类文物384件;侦破“环球360”等跨境赌博案件1100余起,抓获犯罪嫌疑人3300余名。持续将打击养老诈骗犯罪作为一项重要任务,抓获犯罪嫌疑人3400余名、追赃挽损18.6亿元;将电信诈骗案件涉案“两卡”及GOIP、洗钱“水房”等黑灰产作为主攻方向,打掉团伙窝点155个,破获案件1.28万余起,抓获犯罪嫌疑人2万余名。
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